樊筝有些为他这般样子所吓,一个认知跃上心头。
他不是在说笑!倘若有人胆敢胡言,他会毫不犹豫动手将人斩杀!
然杀一人容易,杀十人也容易,杀百人千人万人也能够,却不能杀尽天下人。
“你当真一定要喜欢男子?便不能考虑一番喜欢女子?”
楚桀阳眉头深拧,“不能。”
说着深深凝视她,而后抬起手,拇指指腹轻轻将她眼角的泪痕擦gān,那般模样竟是让樊筝生出一种被他怜惜之感来。
心狠狠一跳,无奈她xué道被点,仿若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阿峥,你是聪明人,当知晓躲着本宫不是明智之举,本宫想要的东西,便是不择手段亦要夺到手,莫要让本宫对你不择手段。”
阿峥……
有多少年了,他不曾如此唤过她?
从前两人以兄弟相称,他便是这般唤她。
眸光轻闪,“照着你这番样子,当是瞧上了本庄主,既是如此,你又作何为那叶家少主一再寻本庄主的不痛快?”
楚桀阳也不避开她,就这般凑上去亲吻着她的额头,而后落到她眼睫上,“商兀以商立世,叶家在商兀地位卓然,动不得。”
樊筝被他亲得面色极是不自然,想躲又躲不开,只能心尖发颤。
叶家动不得?所以若能动叶家,他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来寻她的麻烦?
如此可是说,他因她纠缠于叶瑜之事一再发怒,不是因着叶瑜,而是因着他心中那人是她樊筝?
这个认知让樊筝久久回不过神。
也不知是喜悦多些还是震惊多些,总归她此番的心情有些难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