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安悦知道了她的想法,定是要叹气了,娘娘啊,您的绣功可是数一数二的。
裴莹却把帕子收了起来,掏出自己的手帕来擦了擦手上的灰,一点也不介意当事人就在自己面前,“不都是鸟吗?”
每个事物种类那样多,哪里记得住?统称就是这种时候需要用的。
再说了,子规子规,多伤感的鸟儿。
高汶摇了摇头,不打算再和她争论这个问题,“为什么不用我的帕子?”
这还是她第一次赠人自己贴身的帕子,这人还不领情?
裴莹摸了摸装着高汶锦帕的鼓包,笑嘻嘻道:“舍不得,这可是皇后姐姐给的呀。”
噗,我只是给你擦,可没说要给你。
看来这个温妃,不只是个小赖皮,还是个小强盗。
“油嘴滑舌。为什么给我看这个?”
高汶拉了拉袄子,望向深不见底的湖水,这里可以看清宫外的远处,白日里山和水的同框,也是难得的美景。
裴莹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看到了无边无际的幽深还有那一轮在湖中寂寥的孤月。
“皇后姐姐宴会时眼中都盛满了烟火的光,可是却是落寞的表情。于是我就想,大概是姐姐喜欢烟火,却不喜欢那样的烟火吧。”
高汶眼里的水波起了一丝波澜,“那你怎么确定,我喜欢你这样的烟火呢?”
裴莹哪里能确定?她不过是自己想放,又想找任务目标一起而已。
“哪有想那么多?只是想放给皇后姐姐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