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泰的售后服务,服务费是按分钟计算的,售后服务人员到客户那里去,吃喝拉撒的时间都要算钱,换一个手柄的事情,就敢跟人收几万维修费。这还不算原装手柄的配件费,要知道,配件费从来也都是一个天价。
售后服务的利润率有多高,大家都心知肚明。中国企业哪怕只按一折收费,都依然是有利润的,但对于客户来说,的确就相当于免费了。
“中国人这是穷疯了吧!这样干,他们根本就没利润了!”波林叫嚷起来。
“我从一开始就警告过公司,要警惕来自于中国的威胁,但没有人在乎。中国人就像当年的日本人一样,擅长于把成本压到最低,让欧洲人活不下去。我们欧洲人生活得太惬意了,完全无法想象亚洲人是如何努力的。”弗鲁因发着漫无边际的感慨。
沃登伯格没有在意弗鲁因的话,他说:“降价30是我们无法承受的,公司这几年的财务状况非常糟糕,账面上已经连续两年出现亏损了。在美国市场上,按照目前的价格,我们也只能勉强做到盈亏平衡。降价10,就意味着我们需要压缩一些部门,才能避免亏损。而如果降价30,那么我们就是绝对亏损了,与其如此,我们还不如放弃美国市场。”
“但放弃美国市场,我们的情况会更糟糕。”弗鲁因说。
“我知道这一点。”沃登伯格说,“所以放弃美国市场不是我们的可选项,我们需要考虑的,是在维持原有价格的情况下,保住美国市场。”
“是不是可以考虑在美国市场上起诉中国倾销?”劳瑟尔献计道。
“这需要美国企业配合才行。”弗鲁因说,“但美国佬不会这样做的,他们愿意看到我们和中国人竞争,这样他们才能从中渔利。”
“我们可以向wto起诉。”劳瑟尔不甘心地说。
肖尔特说:“我们已经这样做过了,但wto仲裁机构认为我们的证据不充分,要求我们补充证据。”
“那你们补充了吗?”波林问。
肖尔特苦笑着摇摇头:“波林先生,事实上,我们并没有什么过硬的证据。中国人的机床价格便宜,是因为他们的人工成本和管理成本都低于我们。我们的公司机构过于庞大了,管理成本分摊在产品上,导致成本偏高,这是我们的问题,wto是不会支持我们的。”
“那么,照这样说,我们就完全没办法阻止中国人了?”波林问道。
肖尔特看看众人,说道:“办法倒是有一个,但需要在公司层面上来运作,而且会有一定的成本。”
“你说说看。”沃登伯格沉着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