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条女士的银质细链,链条上穿了一枚类似兰花图腾的银吊坠。不知是泡了水还是怎的,链条有些泛黄,甚至有些脆化,估计也是因此才会从接口处断掉。
不瞒你说他有点想把这玩意儿扔掉的冲动。
下一秒觉得做人不能太魔鬼。于是把这个念头打消,把断掉的项链揣进兜里。
他划着水往水池边挪步,走到空桐悦跟前,将醉倒的女人扶起来
……
另一边正开着车往医院走的坚野雅接到了来自自己亲弟的电话。
……
空桐悦意识朦胧间觉得有人搬动她,想瞧瞧是什么情况,但奈何眼皮太重,困得睁不开眼。最后感觉好像趴靠在什么人的身上。
是谁呢
“哥”她轻声唤着,心底那份幻想此刻流露出来些许。
“我不是你哥,我是你大爷。”某人没好气儿地回她一句。
哥长哥短的,现在背她的可不是她哥。
坚野也不知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得像个老妈子似的照顾这个笨蛋。他认为空桐悦这货真的应该庆幸她与他是小时候相识的,否则如今他才懒得瞧她一眼。
空桐悦自然是不知道千年冰山所思所想。也不知可是夜风在耳畔萦绕的缘故,她并没有听清坚野真说了些什么,下意识地默默收紧了自己搭在某人脖子上的胳膊。
谁都好只要别丢下她一个人
那个柜子里很窄很闷很黑她会害怕
“……别走。”月儿含糊不清地呢喃,像是恳求。
她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但坚野真是清醒的,空桐悦今晚说的每一句他都记得。
“好不容易才找到怎么可能随手放走。”某人似是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