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艳明也没有辜负何小西的希望。就连买来的白布，都一丝丝一缕缕的。一看就知道是下脚料。

有些不用撕开就可以直接用。有些都没法直接用，还得拿针线缝起来。

何家近房帮着做孝衣的人，全都怨声载道。可是也不敢把矛头对准何小西，黑锅全都扣到陆艳明头上。

“癞痢头，你这买的什么步？你这是马路上捡的吧？不要钱的吧？”大奶奶家的儿媳，埋汰着陆艳明。

陆艳明也不生气，心甘情愿帮着何小西背这口黑锅。笑嘻嘻的回答道：“瞧你说的，什么东西能不要钱马路上捡，你给我说说地方，我就去捡，

也省得咱花钱了不是？我这都是花大价钱买的，一分钱都没省下来，这不是没有卖的吗？就这都跑了好几个地方，才买来的。”

说的跟真的一样。

把干活的几个人气得，一个个都去拍他的癞痢头。“你个死秃子，说你一句，你有一百句等着。”

不仅是做孝衣的布是下脚料，买来的纸活，纸马纸牛之类的，也都颜色陈旧。不知道是放了多少日子的陈货。

估计人家是卖不出去的样品，都让他给搜罗了来。

不过价钱也真便宜。何小西不挑剔，也就没有其他人挑剔。

何家的近房全都一肚子心事，也顾不上这些。他们都观望着等别人出头，自己缩在后头得利。闹到最后，一个人都不出头说。

闹得何小西也一肚子的妈卖批。

上次何小东坠涯出事，这帮人做的事就让何小西心寒。那时候就准备跟这些人保持距离。这次的事，让何小西更是下定决心。

这一个个的，都是什么玩意？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东西。都只想占便宜，不能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