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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息念念那边场中,人挤人的,很是热闹。

息念念吹奏乐曲的同时,不让余光瞥向姜媃。

白栖梧有些紧张,她拿帕子擦了擦手,定神道:“阿媃,有把握吗?”

姜媃轻笑了声:“没事,按咱们前几天练过的来就成。”

白栖梧深呼吸,点了点头,跟在曲家双生子身后上台。

站到台中央后,另有婢女搬来一人高两丈长,绷着雪白半透素绢布的大屏风。

说是屏风,其实也不像,都是一整块绢布,并没有分成几幅。

白栖梧直接走到绢布屏风后头,台前的人就只能看到个侧身姣好的剪影。

随后是曲丝竹,她坐在琴架前,一身极为寡淡的白裙裾,唯有一双搁在琴弦上的素手极为出色。

曲琴瑟半靠在屏风柱前,单腿屈指,半垂眸,手里捏着个小巧的埙,那埙通体呈哑光玄色,金粉描缠枝藤蔓,边上几个小洞。

曲琴瑟凑到唇边,指尖按着小洞,有节奏的松放,配合气息,竟是吹出了各种活灵活现的鸟鸣声,让人恍惚以为是到了幽谷深林。

在历朝历代,埙都是作为宫廷乐器供皇宫贵族雅玩欣赏的。

四人里,压轴的自然是姜媃。

今日的小姑娘只穿着轻便的玄色斜襟掐腰窄袖长衫,那长衫样式有些像男子衣衫的样式,但在袍摆处,又用金线纹绣着怒放的地涌金莲,便是腰封也是细细密密的绣着,真真奢华又不耀眼。

姜媃不曾多做打扮,将及腰的青丝结成一束马尾,金色的发带末端坠着小拇指大小的金铃铛。

随着她的走动,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显得小姑娘份外活泼。

她就这般随便,可往台中央一站,白嫩的小脸,黑白分明的杏眼,粉嫩如樱花的饱满唇肉,浑身上下洋溢的灵动劲儿,硬是将曲家双生子给映成了陪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