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媃将两方情形看的明明白白,她皱起眉头,想不出伍昆还有什么依仗。
整个上都护府的侍卫,满打满算最多一百人,北郊大营远在城外,且之前两次往边城发兵,营中主力大半都不在了。
老瓦说过,营中暗地里,还有秦野安插的暗桩,所以即便是伍昆此时想从北郊大营调兵,那也是来不及的。
厉致远那边有一千多人,对付一百来人,便是伍昆个人武力很高,可也绝对插翅难飞。
姜媃将方方面面都考虑了进去,这些时日她哪里是什么都没做,反而是做了很多次。
摸清了上都护府的防御,还暗中联络上了龚清和厉致远,并且借由龚清手里的圣旨,先下手为强,给伍昆定了罪再说、
她做的隐秘,笃定伍昆是决计想不到的。
有心算无心,怎么这个胜面都更大一些。
然而,伍昆竟是面不改色,仿佛厉致远那一千人在他眼里就是乌合之众。
“罪?”他怒极反笑,眼神闪烁,“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本都护无罪!”
最后一个字音方落,他手一伸,声若洪钟地喝道:“木仓来!”
当即,长随飞快奉上红缨长木仓。
“嗡”那长木仓在伍昆手里发出嗡鸣,他大笑一声:“尔等蝼蚁,尽管放马过来!”
厉致远咬牙,脸上闪过戾气,多年来的羞辱此时爆发出来,他也是几欲红眼。
“给我杀!谁若能取伍昆首级,我定嘉赏黄金百两!”厉致远喝道。
这声落,像是巨石投落湖面,激荡起层层波澜。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