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造化无常,生离又总是如影随形。
秦野轻易地看破她这软肋,然后少年大胆地将小姑娘抱进怀里,在她耳边低声道:“我其实,也最不想离开嫂嫂的”
我其实,也最不想离开嫂嫂的
秦野的这句话,像是一道紧箍咒,勒在姜媃心坎上,整夜整夜的酸涨又难受。
她觉自己不该这样任性,好男儿志在四方,大佬生下来就注定是大佬,他要走的路,哪里是她能阻碍的。
可一方面,她自个又很难受。
姜媃最受不得生别离,特别是当这种事发生在她身上的时候。
对她来说,秦野就是唯一的亲人。
这好好的亲人不在身边,因世事而不得不分开,此等事宛如是在剜姜媃的心尖。
小姑娘为这事难过的一宿都没睡好,第二天早上起来眼睛都是红肿的。
秦野沉默,他内心对姜媃的占有欲比什么都强烈,从前戒o毒那会,还非得抱着姜媃嗅着她身上的味才好受一些。
他若去了豫州参军,那就是至少好几年的日子要见不过姜媃。
但少年又迫切的想给姜媃一个安稳,不管是息九颜也好,还是宫廷画师龚清也罢,这些人目下的地位都是他无法撼动的。
他不想再过那种嫂嫂受了欺负,只能靠半玄来撑腰的结果。
且,即便是他以最快的速度晋升为天级画师,成为闻名天下的第一画师,那又如何呢?
想他的父亲,最誉为大夏天才画师,最后还不是惨死在手足的算计之下。
但是,如果他有手握绝对的权势和地位,那谁敢动他?谁又敢觊觎垂涎他护在羽翼下的姜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