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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间里没人上前劝说,起先秦昊推姜媃那一下,显然是犯了所有人底线。

“秦野不要,你不要这么做,我向你认错,我不跟你挑斗了,算你赢你赢,我也不要你爹的画技册子了,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你放过我”

秦昊脸色惨白,是真的怕了,他往雅间里看了圈,随后满怀希翼的对朱宇喊道:“老师,救我!快救我啊!”

朱宇瑟缩了下,躲在一边默默别开了头。

秦昊又看向了姜媃:“三弟妹,都是我不对,我就是一条狗一个屁,看在都是秦家人的份上,你把我放了,往后我再不”

秦野不等他这话说完,手上碎瓷片照着秦昊手背狠狠落下去!

“噗嗤”鲜血飞溅!

白栖梧慌忙拉过姜媃,顺势捂住了小姑娘眼睛,她自己则别开头。

半玄面容冷漠,他顿了顿,给白栖梧递了张帕子。

白栖梧眼波微动,还是伸手接过,捂住了口鼻。

那帕子干净清新,弥漫着浅淡的檀香味,空灵出尘,浸入心脾,盈盈绕绕,像某种毒,再忘不掉了。

“啊!我的手!”

姜媃只能听到秦昊的哀嚎声,以及从他声音里充斥的透骨绝望。

她悄咪咪扒拉下来一点白栖梧的手,透过指缝,看到大佬面无表情,似乎嫌扎上去的碎瓷片不够深,他还用力往下钻。

“啊啊啊”惨叫连连,然痛不欲生的是,秦昊觉得他的右手很可能断了!

“秦五,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当绝望和畏惧到达一定程度,求饶都毫无作用之后,人就会迸发出浓烈如实质的怨恨来。

这种滔天恨意,腐蚀着五脏六腑,此生再无任何生欲,唯有这仇恨支撑,活成了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