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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伯祖翁骄矜抚了下须,顿了顿说:“身为守节寡居妇人,老夫听说,你同自家小叔关系甚密,你可知错?”

姜媃挑眉,她瞥了眼右手边,站在顾氏身边的三房众人,又见左手边的一众男女听闻这话,窃窃私语起来。

说的什么,姜媃不屑细听,也能猜测一二。

她轻勾嘴角,脆声道:“祖翁也说是听说,那便是无凭无据的空穴来风,这等胡编乱造的流言,祖翁就要我认错么?那要大夏律典来干什么?”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皆哗然,且齐齐看向祖翁。

祖翁是秦家最年长的长辈,素来被底下的人尊着敬着,何尝有哪个晚辈胆敢这样跟他说话。

他眼神一厉:“如若没有此等事,世上叔骚万,别人为何不传其他人,就戴着你们两人造谣生事?”

话音方落,他又补了句:“依老夫所看,你们俩就是有问题!”

这种话,让姜媃想起受害者有罪论来。

你被歹人弓虽女干了,结果世人却说那么多女人,为什么会弓虽你啊?肯定是你穿着暴露,肯定是你先勾o引的。

也像小时候,她在学校里被排挤欺负了,回孤儿院跟院长说,院长却说,为什么不排挤欺负别人,就欺负你了?肯定是你哪里有错做得不对。

姜媃恶心了!

她跟祖翁说不清楚,只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随便祖翁怎么说都可以,但我是绝对不会认为自己有错的。”

顾氏捏紧了拐杖,她中气不足的道:“姜氏,有你这么跟祖翁说过的么?什么态度?还不赶紧认错。”

姜媃明白顾氏是在给她递梯子,到底是这一房的秦家人,没道理让另外一房的压了风头去。

她顺势软和道:“祖母说的对,是我口气不好,我给祖翁陪个不是。”

祖翁冷哼,他目光落浑浑噩噩的秦野身上,指着对顾氏痛心疾首的道:“弟妹你自己看看,小小年纪大白天的就酗酒醉成这样,你们这一房再没人管就要不成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