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傍晚, 秦笏就将罗氏拉出土坑领了回去。
最后只剩罗韵还在坑底。
一直到晚膳时分, 罗家都没人上门。
姜媃咬着条细细的凉拌毛肚丝,红油拌过的, 鲜辣爽口,咬上去还脆脆的, 很得重口味姜媃的心。
小姑娘埋头哼哧哼哧地咬, 没注意身边少年夹了两根毛肚丝, 然后直接剩了她一根。
庭院外头,时不时响起一两声罗韵的叫骂声。
姜媃就着罗韵的凄惨下饭,一连咬了好几夹的油辣毛肚丝,腮帮子都啃酸了, 结果回头一看,小盏里竟然还有!
小姑娘怒了,瞪着手边的大佬:“你什么毛病,自个夹的吃不完,非的剩给我干什么?”
秦野瞟她一眼, 又收回目光,薄唇被红油辣椒辣的红通通的,跟抹了胭脂一样, 舌头火烧火燎的难受。
他猛喝了一大口甜腻的红豆甜汤解辣,反而怪她:“你总喜欢吃人剩的, 我不剩给你,去找外人剩的吃?你害不害臊?”
他那口吻颇有一种,我不满足你这怪癖, 放你找别人?
姜媃抓狂:“我什么时候喜欢吃人剩的了?”
秦野扬起下巴:“从前,你偷吃我剩的银耳羹。”
槽多无口!
姜媃简直想摔他一脸筷子!
偏生,秦野还用很是理解不嫌弃的语气:“你是我嫂嫂,我自不会笑话你,但你莫要去找别人,别人不会像我这样,拿干干净净地剩给你。”
姜媃给大佬无懈可击的逻辑说辞跪了,她含泪咬着毛肚丝,含糊不清的道:“哦,我谢谢你二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