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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此时,流火端着茶水过来,乍一听这话,再是有准备,也是手一抖。

“嘭”茶壶落地,滚烫的茶水和着碎瓷片,四分五裂。

“烫着没有?”阎骆反应比谁都快,连忙拉了流火一把,弯腰就去看她裙摆。

流火表情慌乱,下意识挣脱他并退开例距离,微微红着脸道:“我没事。”

阎骆怔然,竟是有点怅然若失地收回了手。

姜媃瞧着两人,她可没眼瞎,哪里看不出来阎骆对流火有意的,只是自家这婢女兴许压根就没往那方面想。

“哼,心虚了!阎捕快,这婢女做贼心虚,你抓起来问问,一定能问出证据来。”罗韵浑然没眼色。

“罗姑娘!”阎骆皱起眉头,古铜色肌肤的男人甚是威严,“衙门查证,自有规矩,还轮不到姑娘来指手画脚!”

罗氏拉了罗韵一下:“阎捕快查证,我们自然放心。”

阎骆回头,流火已经退下了,他敛下目光,不期然就对上了姜媃似笑非笑的神色。

人高马大的男人罕见的心生窘意,阎骆清咳一声,示意手下拿出那件带血的中衣。

“这件衣裳姜少夫人可识的?”阎骆问。

姜媃点头,笑的软糯而无辜:“记得,我家小叔的,他昨晚发病了,捉了一只鸡来咬,弄得全身都是血,我觉得不吉利,就让流火今个一早拿去后门烧了去晦气。”

没毛病!

阎骆又看向中庭左右两边挖的过于深的土坑,不等他问,姜媃自发解释。

“哎,三少爷秦昭自去后,咱们二房就十分冷清,我家小叔那性子阎捕快应当也有听闻,我瞅着院里都没点香花点缀,死气沉沉的,小叔整日对着也不舒坦,所以让人挖坑准备栽种点香花。”

小姑娘大赤咧咧地坐在白玉阼阶上,双手撑着下颌,拧着小眉头,恁得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