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媃那样说,当先就断了阎骆想拿秦桓之的念头。
说到底,都是秦家人,也可以算作是关上门的秦家自己事。
姜媃坐在摇晃的乌蓬小船里,犹豫了下,还是将秦桓之对秦峥还有孙芙蕖做下的恶事一一告知。
这是秦野的深仇大恨,她从一开始就觉得秦桓之还是让他处理比较好。
秦野屈膝靠坐在蓬壁上,船里影影绰绰,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知道。”良久之后,他才低声道了句。
姜媃讶然,因为早就知道,所以才那样仇恨的么?
“我哥不知道。”他默默又补充了句。
姜媃瞬间心疼了,挪过去挨着他坐:“几岁的时候?”
秦野道:“娘自溺的头晚上”
秦桓之闯进房间,他被藏在衣柜里,亲眼见着秦桓之是如何□□他娘的,还有他当时说的那些话。
那是三年前的事了。
他那年虚岁八岁。
姜媃眼睛都红了,鼻子酸涩的厉害,她坐直身子,像老母鸡一样张开翅膀将少年抱住,并笨拙地拍了拍他脑袋。
“没事了,都过去了,回去咱们就找个地方将老猪狗藏起来,随便你折腾,等你折腾够了,出气了才弄死他!”姜媃低声道。
许久之后,靠在她身上的少年,很轻地应了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