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一点凉,姜媃抬眼。
秦野指腹摩挲过那点米粒大小的伤口,微眯的凤眸看不清任何情绪。
姜媃扬起笑脸:“伤口很小,过两天自己就好了。”
“好不了,”秦野抿着薄唇,有些艰难地吐出这句话,“齿鱼伤口,好不了。”
姜媃沉默,余光瞄着秦野。
她是真不在乎这么小个伤口,留不留疤都无所谓,但是看秦野的模样,像是很在乎。
她不擅长安慰人,也说不来宽心的话,抓耳挠腮的像个嘴笨的白痴。
“秦沁帮了我。”她岔开伤口的话题,将秦沁的事说了一遍。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姜媃又开始给秦沁身上清理齿鱼,如今就只剩脸上的她没动。
“小姑娘家的谁不爱美,秦沁这样做,若是苦肉计,牺牲也太大了,她的脸算是彻底毁了。”
姜媃小心翼翼地掰开齿鱼嘴,又挨个将细齿上啃咬的皮肉弄开。
秦沁很惨,浑身上下没块好肉,她身上的哀冬草汁太多,齿鱼也是最多的。
秦野眸光闪烁,忽的沉默着取了撑船的杆子,将昏迷的秦桓之往上一绑,像是钓鱼的模样。
“噗通”他将人扔下水。
一大群的齿鱼不曾离去,一直围绕着几条小船游曳。
乍一有带哀冬草气息的秦桓之落水,当即跳跃着一群一群地扑了过去。
“啊!”秦桓之生生被齿鱼给咬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