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蒙薄雾里,隐约能见身量娇小的少女站在船头。
她一身气势斐然,身量分明娇小,可从骨子里升腾而起的坚毅不输男儿。
秦桓之就不明白了,分明已身为鱼肉,但姜媃硬是半点都不露怯,非凡没有和寻常妇孺一样,吓破胆,反而还敢同他叫嚣。
“你不怕?”秦桓之饶有兴致的问。
姜媃蔑笑了声,她还真不怕秦桓之,也不怕毁容,在她眼里便是敌众我寡,便是年纪小力气小,可也不代表她没有垂死挣扎之力。
玉石俱焚,说的不外乎如是。
“怕你?”她慢条斯理地捻起袖子,擦了下眉心,将先鲜血拭掉,免得遮挡视线,“就凭你?”
“一个强o女干犯?一个狼心狗肺的小人?一个猪狗不如的牲口?”
姜媃一连说出三句话,每一句话都让秦桓之心头怒火蓬勃一层。
仿佛叠峦而起的火山,当岩浆到达顶点后,冲破山口,勃勃喷发。
他面容阴狠起来,咧着一口白牙:“小贱人,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姜媃浑身紧绷,她握着拳头,默默权衡自己和秦桓之之间的距离,以及要用多大的力气在带倒那盆哀冬草汁的同时,还能将秦桓之一起推下水。
这,就是姜媃的鱼死网破。
秦桓之脸上带着明晃晃的恶意,一把将姜媃拽过来,按着她手就往哀冬草汁里泡。
“大伯,不要!”
猛然间,尖利的哭喊声响起。
姜媃睁大了眸子,一回头就见另一艘乌蓬船里钻出来的秦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