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嗅,就嗅到了秦野身上。
秦野睨着她,薄唇抿紧,眼神幽深:“你跟繁花楼签了死契?”
姜媃没回答,反而捏着鼻子,扇着小手,屏住呼吸问:“你你几日没洗澡了?”
秦野身形一僵,散乱的鸦发下,耳朵尖慢腾腾的红了。
大牢那种地方,环境污浊,最受阴沟臭虫的喜欢,哪里是能沐浴净身的。
姜媃脸更白一些了,娇娇的小姑娘摇摇欲坠。
少年垂下了眼睑,轻哼了声别开头,默默的更靠近姜媃一些。
姜媃都快晕厥过去了,红着小鼻尖,眼泪汪汪地望着他:“大佬,我和你什么怨什么仇啊”
秦野看她一眼,冷酷无情极了:“受着!”
姜媃都快哭了,那股子霉馊气息,夹杂着不可言说的酸腐味,简直酸爽痛快。
她实在受不了了,赶紧喊流火:“流火,去熬一锅艾草柚子汤,给五少爷沐浴,他身上的衣服晦气,全烧了。”
“诶!”解决了刚才的危机,秦野又回来了,流火高兴的应了声。
姜媃推着秦野走,顺手将秦桓之落下的手札捡起来塞他怀里:“三万三千两白银赌买回来的,你好生学,莫要堕了你爹的名头。”
她嘀咕说着,想起明金瑜,又磨牙道:“学好了,把明家那个天才踩下去。”
秦野摩挲着手札,琥珀眸光潋滟生辉:“明金瑜?欺负你了?”
姜媃不敢点头,生怕大佬犯个病就又要捅人腰子,只得囫囵道:“没有,我看他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