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凤眸,鎏金滟潋,一瞬垂下的睫羽将其中荡开的波纹遮挡的严严实实。
姜媃倒抽了口冷气,满口鼻的血腥味。
“嫂嫂,”有些字眼好似从喉咙里艰难抠出来的,“我不伤你的,你还害怕吗?”
姜媃硬是从这话里听出了忐忑不安来,莫名心酸,她仰头抽了抽,咽回眼眶的湿涩。
她从来没想到,自己在秦野心里的份量竟是这样的重,重的她根本就不配被他这样小心翼翼的对待。
她此前怕他,待他半点不走心。
他比谁都明白,可仍旧愿意珍视她,视她为唯一的亲人。
“秦野。”姜媃带着厚重鼻音,软绵绵的喊他。
秦野没动,也没应。
姜媃一把夺了他手里的匕首,拼命推他:“你赶紧跑,藏起来。”
她眼眸晶亮,好似燃着熊熊烈火:“人是我杀的,不关你的事。”
他是注定要当大佬的人哪,第一次杀人应该是在两年后,而不是现在!
谁想秦野像抱小鸡崽一样,将姜媃抱到拔步床上坐好,一言不发地半蹲下o身,帮她擦干净脚,又找来鞋子给她穿上。
姜媃急的不行,房间外面纷沓的脚步声逐渐接近,显然厉致远的侍卫来了。
她红着眼圈,伸手去推他:“你这个大傻批,叫你快滚啊”
秦野拿回匕首,见她眼梢含着水汽,还从怀里摸出帕子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