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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匣子里头不是别的,正是一颗一颗的罂粟果。

秦野薄唇抿紧,睫羽下的眸光飞快掠过一道深邃幽色:“我的事,不用她管。”

封卿心思浮动:“不然,让我试试,看你嫂嫂能为你做到什么程度?”

秦野没吭声。

封卿压低了声音,仿佛蛊惑人心的恶鬼:“你就不想知道,她待你的真心到底有几分?”

这话入耳,秦野猛地盯着封卿,他捏着木匣子的指尖,却是不受控制地抖了下。

封卿肆意地笑了,宛如怒放盛开的鲜红罂粟花,诱人堕落,腐蚀人心。

却说姜媃出了繁花阁,站在温暖的初春暖阳下,从头到脚暖意渐生,才有微末知觉。

流火眉头皱得紧紧的:“少夫人,莫说五万两,就是一千两押金也不是小数,您准备怎么办?”

姜媃哼哼,手札是秦桓之那老猪狗必得之物,她能怎么办?当然只有找冤大头坑银子呗!

正想着冤大头,两人没走出多远,迎面就撞上了。

秦桓之点头哈腰地陪在一锦衣青年身边,青年长的人模狗样,瞧着出身显贵,就是眼下青黑和虚浮的脚步,显出几分纨绔风流的派头来。

姜媃半点招呼的念头都没有,直接和流火转了个脚,同对方擦肩而过。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什么”青年转着大拇指的翠玉扳指,眯眼瞧着姜媃背影。

秦桓之笑容越发灿烂:“是,小寡妇,我那三侄子这才刚去,你看她就迫不及待地跑出来了,真是不守妇道!”

青年勾了勾嘴角:“小模样挺不错,和本公子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