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冬天里,又酸又辣的味儿非常下饭,出锅的毛血旺嫩的还和豆腐一样,入口就化,吃下去后整个人暖和的能出汗。
这种廉价的东西,她晓得很多人忌讳不吃,但在姜媃记忆里,那酸酸辣辣的味道,却极美味!
“那个,你自己能止血吗?”姜媃气若游丝,可疑地吸溜了几口舌根不受控制分泌出的口水。
偏生秦野正是粘人的时候,他往姜媃怀里拱,头还枕她腿上,懒懒地打了个呵欠:“要嫂瑟。”
姜媃绷着脸,坚决不想暴露吃货本质。
不过,也不知是不是想起酸辣毛血旺的缘故,她再看秦野流血的伤口,居然不觉得吓人了。
她随手扯起件细棉布的长裙,直接往秦野腿上一挤一捆,其他的就不会了。
她也还病着,这一动浑身酸软无力,鼻子塞的厉害,喘气都只能用嘴。
“秦野,你”她回头,本想哄两句,先让他解开手脚的金链子,不想秦野竟然闭着眼,呼吸放缓地睡了过去。
他眼下青黑,睫羽阴影投落下来,就映衬出几分憔悴消瘦来。
想来这些时日,他根本就没怎么合眼睡觉,痛失至亲,心里充满仇恨,日日夜夜的在啃噬骨髓,约莫只有吸食了罂粟果他方能放松片刻。
然而,这行为本身就是饮鸩止渴。
姜媃叹息一声,想也知道原身软弱怯懦的性格在里头,应当是根本管束不住秦野的,以致于越长越歪。
她揉了把脸,趁着秦野睡熟,偷偷摸摸地去掏他袖子。
她记得,这金链子是有钥匙的。
掏了半晌没发现,她觑着,小手哒哒的就伸进了他胸襟里。
入手极暖,隔着中衣,仿佛也能感觉到一点肌肉纹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