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媃抹脸,哦豁,大佬又发病了。
封卿头皮发麻,讪笑摆手:“你的,人是你的。”
“那个,”姜媃在两人中间弱弱举手,“天要黑了,是不是先出殡。”
两人齐齐看向她,姜媃就觉得,自个仿佛是被毒蛇猛虎盯住的小白兔,弱小无助还超可怜。
出殡的队伍总算是开动了,差点被遗忘的阴阳师抹了把汗,恨不能飞快干完这桩白事,往后再不掺和秦家。
队伍走了,秦家府门口,秦桓之和罗氏还在扭打唾骂不休。
三房秦勉玦皱起眉头,他看了会缓缓走远的队伍,适才吩咐仆役:“将他们分开,扭送到鹤寿苑,让母亲处理。”
秦昭是中殇,又无子嗣,故而秦家长辈只用相送到府门,边不可再跟着。
队伍里头有专门哭丧的人,走一路便哀声连天的哭一路,那哀恸悲切的,让姜媃脸上都染上几分哀色。
后续下葬很顺利,暖墓入坑,焚烧冥器,跟着是填埋进土。
最后能见的,就是一捧黄土。
安葬完事,出殡的人三三两两散去了,紧赶着回去,还能在秦家用顿酒食。
黄土之前,很快就剩姜媃和秦野,以及封卿。
“嫂嫂,我有话同兄长说。”良久,秦野忽然道。
“哦。”姜媃应了声,才反应过来自己该避嫌。
她走远几步,站在几丈开外,躲一棵松柏后头,既是听不到声音,不偏头也不怎么能看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