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火自然无一不应,她本就是秦昭安排贴身伺候姜媃的婢女。
几日一晃而逝,姜媃作为遗孀,虽没安排晚上再守夜,但白日里她还是要去灵堂那边守着。
这些时日,她倒也见了朽州城里同秦家关系尚可,跑来吊唁的宾客。
甚至于,她还见到了秦昭和秦野的外家,一对衣衫寒酸却异常整洁的老少。
老的那个自然是秦野的外祖父孙翁,少的那个则是秦昭的表弟,秦野的表哥孙央。
这两人一看就家境很不好,可对两兄弟的感情却很真。
两人本是想见见秦野,谁知偌大的秦府竟是忽然寻不到他人影。
这就尴尬了,姜媃见孙翁脸上露出的失望神色,讪讪道:“不然外祖父稍作休息,我去寻寻小叔?”
孙翁摇头,摸着银须叹息道:“不用,他不想见我。”
姜媃安慰不来人,只能弯着嘴角,默默不言。
前后不过半个时辰,孙家老少如来时般匆匆走了,临走之时,孙央塞给姜媃一木匣子,只说是见面礼。
姜媃双手抱住木匣,亲自送两人出门,从头到尾,秦家老夫人顾氏都不曾出面,显然对这门姻亲不太看得上眼。
姜媃头一回收到礼物,心里颇为高兴。
不等回院她就小心翼翼地打开木匣子,长形的匣子里头,白色顺滑的丝绸缎面上,躺着一圆形的团扇。
那团扇不大,可却十分精致,绢白的底布上细细描绘着大团大团粉白色的牡丹花,花丛美人靠上斜斜倚着轻纱半遮面的美人。
美人穿一身玫红洒金曳地裙,挽素色的披肩,青丝不绾随意披散,仿佛有风吹来,披肩和青丝一起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