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很柔和,带着若有若无的安抚。

听后,乔令初没说话了,他沉默半响没有动静,只是时不时传来一点悉悉索索的小声音。

虽然雌虫能够夜视,尤温还是从空间囊中摸出了一盏灯,打开最亮度时,整个空间瞬间就清晰起来。

乔令初抹了抹唇角,隐约带了些血迹,脸上和身上也有不同程度的擦伤。

哪怕有虫垫着,也还是伤得有些重。

真是脆弱。

尤温取出一支药剂塞乔令初手中,“雄父,喝了舒服点。”

说着,他抬手抹去乔令初唇边的血迹,和一些灰尘,银白的瞳孔好似闪过晦暗的情绪。

乔令初低垂着眸子,默默仰头将药剂喝完。

或许是想打破沉闷。

尤温轻笑道:“雄父,你太沉了,压得我骨头都要断了。”他抓着乔令初的手摁在胸口上,似乎想让对方摸摸是不是真断了。

然而,乔令初只是抬首看了他一眼,复而又低下头,手下的触感很是清晰,一个月的时间,似乎总算把尤温养得胖了一点。

但也只是一点,摸着还是骨头多,硬邦邦的。

尤温压着他的手凑近些许,一时间,两人靠得极近,“雄父,嗯?您觉得断了吗?”

明明是很严肃的事情,由尤温的口吻说出来莫名得不正经。

可他平时明明是个老实的乖孩子。

乔令初只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不过还是忍不住红了红脸,他瞪了对方一眼,动了动唇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慢慢抿住,半响后倏然偏过头,低声道,“你没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