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冽幽怨地看向张取寒,她睡得不知今夕何夕。他连被子一起把她抱过去,附在她耳边幽幽呢喃:“你就是这样好好待我的?”
第二天一大早张取寒被敲门声叫醒,她缩在被窝里闭着眼问:“谁啊?”
门外传来冯阿姨的声音:“张小姐,太太让我叫你起床,十分钟后该吃早餐了。”
“知道了。”她睡眼惺忪地回答。
冯阿姨走后张取寒继续在被窝里蜷着,早晨气温有些凉,被窝里暖暖的,她不舍得出去。躺着躺着又迷瞪过去。
不知过去多久,房门被推开,有人走进来,轻轻坐到床边,床垫陷下去一块。半梦半醒间她以为是在自己家,以为身旁的人是崔香茗。
崔香茗没嫁人之前跟张取寒一起住,张取寒爱赖床,每每崔香茗要上楼喊她大于三次,最后把被子给她掀了。
她裹紧了被子跟崔香茗商量:“妈,再睡一分钟行吗?”
身旁的人没有动静,她心中暗喜今天崔香茗心情不错,没掀她的被子,舒服地用脸在枕头上蹭了蹭,她闭着眼睛满足地笑,咕哝:“爱你。”
又迷瞪一会儿,一道严厉的女声钻进耳朵里:“她再不起,你上班就要迟到了!”
这声音被张取寒加了特殊标记,即使在梦里也能分辨出是虞安安的。她猛地张开眼,入眼是两条被黑色路跑弹力裤紧裹的长腿,肌肉纹路清晰,线条流畅。往上看,紧窄的臀被松松的黑色运动背心遮住一半,里面套着紧身黑t恤,运动材质的布料绷在结实有力的臂膀上,有种让人心悸的阳刚之气。
“今天律所没有要紧的事,晚一点没关系。”韩冽低声说。
“八年来你可从没因为什么事儿迟到过,发烧都坚持按时去的。”虞安安的语气透着埋怨。
张取寒立刻顶着一头乱发坐起来,韩冽侧过身,虞安安不满的目光落到张取寒身上。张取寒以为自己赖床太久,有些慌,不太好意思地问了声:“阿姨,早。”
虞安安冷冷地说:“不早了,阿冽早就起了。”
张取寒揉了揉眼睛,看向墙上的挂钟,七点整,比她平时起床的时间还早十分钟。她抬手理了理凌乱的发,怔忪地看向韩冽。他穿着整套的运动服,面上带着汗意,黑发些微凌乱。看样子是刚跑完步回来。
所以他们韩家有早起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