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季博瞻朝对面的沙发指了指。韩冽入座,季博瞻又吩咐老管家:“给韩先生拿条毯子。”
“不必了。”韩冽说。
季博瞻便扬手手朝老管家一挥:“你先下去吧。”
老管家走后,季博瞻拿起酒瓶往韩冽面前的空杯倒酒,开门见山道:“我听赵柬说你新招了个女秘书。”
韩冽并不回避,直言:“听小赵总说她是您的干女儿。”
“对。”季博瞻承认,放下酒瓶,手势一摆,“尝尝,风眠从法国带回来的。这个年份的葡萄遭遇旱灾,产量稀少但含糖量高,酿出的酒味道很独特。”
韩冽端起酒杯,晃了晃,薄唇在酒液的表面轻沾后放下。
“味道怎么样?”季博瞻问。
韩冽把酒杯放回桌上:“是您喜欢的口味。”
“所以你不喜欢?”
“我不喜欢喝酒。”
季博瞻笑了,靠坐回去,搁在毯子上的手指随意弹弄着,说:“我记得赵柬第一次带你来见我的时候说‘这人不能喝酒,喝了会误事’,叫我不要逼你。所以你之前因为喝酒误过事对吗?”
韩冽瞳孔骤然紧缩。
要进入正题了。
他抬头,直视眼前权势滔天的老人,目光无惧:“先生想问什么?”
季博瞻意味深长地看他,反问:“难得不该是你问我吗?”
秋风飒飒而起,睡在躺椅里的赵柬翻个身,嘟囔了句谁都听不清的话,季博瞻起身过去帮他盖毯子,背朝着韩冽,语速慢而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