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张取寒心不在焉地应着。
“当天能看到你吗?”季风眠问。
“没问题,那天我有空。”张取寒拉上包包的拉链。车子转弯,阳光落在她身上,发丝清晰可见。季风眠着迷地看着她。
张取寒抬头时恰恰撞上季风眠的目光,他没有躲,她亦然。
音乐才子即将迈入三十五大关,身边始终没有一个女人,外界起了许多猜测的声音。有些事大家各自心知肚明,坦然点儿比躲躲闪闪好。
“你丰腴了。”季风眠温柔地说。
季风眠有时候用词文绉绉的叫人别扭,张取寒回答:“最近伙食好。”
“韩冽家的?”
“对。”她并不避讳。
季风眠又去摸了摸左腕上的袖口,状似轻松地问:“跟他谈得怎么样?”
“聊不到一起。”张取寒说。
她跟韩冽的事情季风眠全都知道,这也是她能跟他保持如此长久关系的原因。她这人生性凉薄,又懒,无心去维持一段关系。只有像酥棠这种主动扑上来的才能于她长久。而季风眠是个特例。
也许人的一生都需要一个见证者,就像司马迁写《史记》,徐霞客写《徐霞客游记》,她需要一个心甘情愿的记录者,季风眠刚好是那个人。
季风眠移开视线,换了个话题:“耀阳情况好些了?”
“好多了,最近在接受感统治疗。”张取寒歪头问他,“有人送了福利院一架钢琴,你想不想做一下演奏会前的热身?”
“可以。”季风眠点头,修长十指交叉,搁在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