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刁被这媚眼砸得连连吸气,不甘心地说:“瞧瞧这小脸,瞧瞧这身子,暴殄天物哇!”
张取寒把腿从按摩床上拿下来,按摩小妹立刻把拖鞋套到她那两只秀美的小脚上。张取寒站起身是时候顺手把发带解了,一头黑缎般光滑的长发瀑布般流泻下来,光彩夺目。
“哪天吃不上饭了就投到你麾下,跟着你混。”张取寒说,拨了拨头发。
“别。”刁刁嗤之以鼻,“你要来还有我的饭吃?算了吧。”
刁刁是个画家,富商权贵对她的画趋之若鹜。她对自己的画技心中有数,也深谙其中奥秘:无非是她年轻漂亮。但刁刁深知自己比不了张取寒。一个女人想要漂亮不很难,先天不足可以靠化妆、医美修补。可大多数人美则美矣,却难得风情。风情二字,说着简单,强做不来。
毕竟,美人在骨不在皮。
张取寒就是这么个难得一见的风情万种的美人儿。这丫头随便一个动作眼神,便是十足难耐,万分撩人。
“下次我请。有事先走了。”张取寒说。
“就你那点工资?请完了你喝西北风啊?”刁刁嗤道。
张取寒无所谓地耸肩,走到门口。按摩小妹已经冲在前头拉开门,张取寒从包里拿出两张钞票递过去,按摩小妹欣喜地接了。
“哎!你刚才梦到什么了?”刁刁唤她。
张取寒回过头,露出纯真无邪的笑,轻飘飘吐出四个字:
“苟且之事。”
张取寒走出会所的时候快六点了,日头偏西,夏末的天儿依旧很热,空气里浮着一层燥。会所门口有趴活的出租车,她随便选了一辆坐进去,说了个地址后从包里摸出香烟点上。车里开着空调,车窗紧闭,出租车司机不耐烦地说:“小姐,能别在车里吸烟吗?”
张取寒把烟从唇上摘下来,莹白的手指掐着细长的烟杆,胳膊肘担在车框上,眯起一双美目看着司机。司机回过头,目光落到张取寒脸上那一刻便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