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片血海的主人给予的庇佑,冰冷又浩大,看似摸不到,却实际无处不在。
“这里风景不错。”林然坦然回答:“我来度个假。”
“…”喜弥勒看着周围望不见边际的血海,荒得鸟不拉屎。
喜弥勒强忍着没当场骂娘,但也扬声怒喝:“你当我瞎吗?你那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林然笑了:“那我之意是在谁?”
喜弥勒被生生噎住。
“你别妄想了!”喜弥勒活像一个被盲流子觊觎自家金尊玉贵大小姐的老母嬷嬷,指天骂地怒不可遏跳脚:“我们陛下还没醒,你搞什么花招都没用!都没用!!”
“没关系,他没醒,我可以等他醒。”
有新栽种的花木被风摇曳,花瓣落在她肩头,林然放下玉笛,另只手随意拂去花瓣,轻笑:“…至于搞这些花招,有用没用,不也得由当事人说了算,不是吗?”
喜弥勒表情像是要当场窒息。
他当然是打不过她的,也不敢骂她,憋着满腔无能狂怒被气跑了,但也没跑远,贼眉贼眼盯着宫都,时不时要跑过来阴阳怪气冷嘲热讽她一番,要她这个歹毒疯女人趁早放弃引诱他家冰清玉洁的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