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心说妖主这真是吃自助呢,没完没了。

她一时没有说话,估量着自己的身体状况,心里默念倒计时在自己容忍底线之前叫停,那估摸着就得翻脸了,好在妖主没有今天就那她吸干的意思,还没等她叫停,妖主已经重新抬起头。

他嘴唇都是血,眼睛是猩红,显然并不好克制,仰着头低喘了几声,林然隐约听见他嗓子滚出兽类那种尖而低的咕哝声,这个过程中他一直按着她的脖子,指甲微微伸长,像野兽捕猎时本能按着猎物喉管。

林然老老实实没有动,做一条又木又硬的老咸鱼。

妖主缓了一会儿,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低下头,漫不经心舔干残留的血迹,一直溢个不停的伤口这才很快愈合。

然后林然感觉自己身上的重量越来越重,妖主半阖上眼抱着她,不是抱情人,是树袋熊抱树的那种抱法,尾巴也不客气地搭上来。

他不是一个人,他是一头妖,一头原型遮天蔽日的大妖。

林然一个能扛千斤的体魄,直接给他压趴进池底。

“…”

林然艰难爬起来,重新呼吸着新鲜空气,颤着手扶住池边:“我得走了,要不然我同伴该找不到我了。”再不走就他喵的要撂在这儿了!

妖主掀起一点眼皮看她,林然恍若无觉,一本正经地说:“我们是一起来的,都安排好了,不能分开的,而且我在这儿也耽误您的事,反正离得也不远,您有需要我再来就行了,一会儿就能上来。”

妖主懒得听她扯淡:“你留下。”

让她留就留,他不觉得她敢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