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柄细剑,整体呈现潋滟的娇粉,染上鲜血时,有着血染桃花般狠而辣的绝艳。

奚辛握过这柄剑千千万万次。

可今天,他像是第一次拿到它一样,青涩地、迟疑着,缓缓用那只握过她手腕的手握住剑柄。

掌心残留的温度传递到剑柄,又刹那蔓延过全身

奚辛忽然全身颤了下,脸颊瞬间飞上霞红。

他烫了似猛地松开手,桃花剑‘哐当’掉在地上。

奚辛看着它,僵了好一会儿,慢慢弯下腰去,把它重新捡起来,这次没有再松开,握住,握得越来越紧。

他低低吟了一声,脸上红晕越来越浓,可是眼睛却越来越亮。

亮得惊人。

……

江无涯轻叩木门。

几声响后,院里传出一道温婉的女声“客人稍等”,江无涯退后两步。

门扉被从里拉开,走出一位着深兰织布长裙的女人,女人容貌乍看不过二十来许,眼角细纹间终是隐隐透露出岁月的痕迹,可这丝毫动摇不了她眉宇间水一样的贤良温婉。

她看见江无涯,顿时欣喜:“小江。”

江无涯拱手而笑:“见过师娘。”

“真好,真好,师娘与你师父刚还说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