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惋惜地拿起一支镶着雪白羽毛的笔:“倒是这只溯光笔,灵气如此精纯圣洁,竟是东湖千年不遇的芜鹤初生的尾羽所制…”

他又痛心抚着一件破阵用的符盘:“还有这件符盘,该是取元婴期的咒灵龟甲壳所造,才能天然浮出这样繁复的阵眼花纹……这这、这般宝物,怎么都给糟蹋成这样了?!”

“灵气散了七八成,法宝的魂骨都散了架!”

那人越说越心痛,发出灵魂的哭嚎:“怎么能毁这样?好好的东西糟蹋成这样,暴殄天物!实在暴殄天物!”

管事:“…”艾玛,这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元景烁站在旁边听个分明。

千年不遇的芜鹤初羽、元婴期的咒灵龟甲壳。

他想起林然把东西给他时说的,这些都是她师父送给她的。

她的师父一定是个有雅趣的人。

一位连凶悍如元婴异兽也不过做成掌下随手把玩的符盘,会在东湖边慢悠悠不知驻足多久、只为取那千年白鹤一支翎羽制笔的,风雅又温漫的不世强者,

他一定也很疼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