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无论结果是什么,我自己都会把它处理好。”
“还是那句话,这些年您一向对我的任何事都不闻不问,我想我也没必要对您言听计从。”
宁致远沉默不语,每当宁秋说这样的话,他便哑口无言。
“说起来,您一向不管我的事,今天反倒着急上火,是觉得我给您丢脸了吧?”
宁秋轻弯唇角笑了笑,到了今天这样的地步,有些话有些事,她也索性敞开来讲了。
“母亲因为生我而死,您心里对我有怨,一直以来都不大喜欢我,我心里都清楚。”
“眼不见心不烦,我下学期就住校了,您大可再忍耐几个月。住宿费我的奖学金足够用,也不用家里给我垫。”
等到明年她考上外地的大学,距离就更远了。
倒时候难得见上一面,他们父女各过各的,不在同个屋檐下做熟悉的陌生人,反倒更轻松自在。
宁致远神色错愕,脑袋嗡嗡作响,嘴唇微动却说不出半个字来。
他从来没有觉得宁秋给他丢脸了,也没有因怨恨而不喜欢她。
他仅仅,只是想要关心宁秋而已。
但也只有宁致远清楚,是懦弱的自己多年来对心事的逃避给了宁秋这样的误解。
他不怨恨宁秋,她的诞生曾是他无比期盼的。
只是随着时光渐渐远去,宁秋慢慢长大,舒展的眉眼轮廓越来越像她。
每当看见这副相似的面容,他总无法控制地想起多年前的那个夜晚。
简陋的房间,惨白的灯光,刺鼻的消毒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