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多钟走出会所的时候,每个人都满身奶油味,怀爷爷派来的车子和司机把烂醉的怀舟给带了回去。
他收到的礼物都被放在车内,唯独抱着放有宁秋画作的盒子死活不肯撒手。
司机没辙,只好任由他抱着盒子没形象地瘫在后面。
李安阳住的跟他近,两人又是发小,直接搭了个顺风车。
一路上,醉的不清的怀舟像疯了一样,抱着盒子不听傻笑。
他笑着笑着,虽未落泪,声音却有几分哽咽。
李安阳清楚地看见,怀舟眸中闪着点点水光,似欢愉,似酸楚。
李安阳微叹了口气。
宁秋虽然漂亮,可却像朵开在云端的花,远在天边无法触及。
宁秋这样的女孩子,他欣赏对方的美,却不会试图去触碰。
因为不自量力的话,早晚摔的粉身碎骨。
他实在是不明白怀舟怎么就跟被对方吸走了魂一样。
今天看见那副画以后,李安阳大约能够理解怀舟为何执着至此了。
他很久没看见对方如此失态了。
当满身奶油和酒气的怀舟被送回家里后,怀爷爷忍不住抖了抖嘴角。
“这是哪个垃圾堆里捡回来的娃儿,一个人住在外面就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