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撩起袍子快步上前,问:“四郎这是怎么了?”
从山坡上下来得绕过一处田埂,那边有树丛遮挡,所以陆伯庸并未看见适才的冲突,还以为是这群孩子欺负了陆舟。
孩子们忙摆手道不是。笑话,陆三郎可是会功夫的,超凶超凶的,谁敢欺负他弟弟!
陆舟抽噎着,小身子一抽一抽的,看的陆伯庸这个心疼啊。满心怒气顿时散了,小心翼翼的蹲下来抱起陆舟,柔声道:“四郎不哭啊,跟九——哥说说谁欺负我们四郎啦,九哥给你报仇去。”
三十大几的陆九爷看着眼前这个还没他腿高的族弟,也颇觉牙疼。
陆舟抹抹眼泪,抽搭着说:“真的?”
陆伯庸挺挺胸脯:“当然啦!”
陆舟小眼睛一眨,道:“刚才有个陌生人抢我的烤麻雀,还说不叫我们租他家地了。”他在陆伯庸怀里扭了扭身子,抬手指着河对岸,道:“他家在那儿。九哥,四郎知道错啦,四郎不该不给他烤麻雀,你能不能跟他家说说,别收了我们的地。”
陆伯庸眼光一扫,余下的孩子们也跟着点了点头。虎头点到一半,若有所思。总觉得幺叔这话哪里不太对的样子。
陆伯庸眉头微拧:“真是这么说的?”
据他了解,李家家风严谨,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儿来。不过李家初来此地,也或许是雇佣的短工里有仗势欺人的,那位老夫人恐怕也蒙在鼓里呢。
陆舟见陆伯庸好半响不作声,颤颤巍巍的撩起衣袖,匍匐着眼泪道:“他推四郎了,都摔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