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毕竟是同族的长辈;二来,旁边还有那么多人围观。宗惊尘一向爱惜自己的名声,不可能当着众人的面失了对韩老夫人的礼数,便恭恭敬敬地朝着韩老夫人行了一个晚辈对长辈的礼。
“孙儿惊尘,见过婶奶奶!”
韩老夫人根本就不吃宗惊尘这一套,眼里瞧着宗惊尘的神情更加的冷漠。
“别以为喊老身声婶奶奶,这御赐的宝马就可以不用赔了。该承担的罪名还是要承担,该赔偿的,还是要赔偿!”
宗惊尘一愣,背上忽然一阵寒凉。
宫里曾赐过医派一匹宝马,那是陛下少时曾用过的,赐给了医派的三姑姑宗惜姿,这是宗惊尘听过的。
却没想到浸提yīn差阳错,这马却死在了自己的手上。
若按照南离的律例,杀死了御赐的宝马定然是个死罪。
想到此,眉头便狠狠地皱了起来。
不过心思飞转,转眼便想到:如今,陛下不在宫中,父亲虽受了伤,但在朝中的势力还在,而还有摄政王……宫里定不能在这个时候定了他的死罪。
想到此,宗惊尘的内心也不那么担心了,便态度恭然地承下了罪:“婶奶奶教训的是,今儿确实是孙儿鲁莽了。稍后孙儿便到刑部去请罪,该承担的罪责,该承担的赔偿,孙儿一律承担。”
韩夫人是何等jīng明睿智的人,怎么可能瞧不出来宗惊尘这是在跟他耍滑头?
不过,她此行的目的可不是跟宗惊尘在这里争口舌,而且此刻她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便不再跟宗惊尘多做计较。
“既然清楚便好!到时候到了刑部,可别忘了替我医派说上一句,那御赐的宝马之死跟我医派没有任何关系!”
没想到韩老夫人计较的如此清楚,宗惊尘的身形微微有些愣,不过很快便恭敬地应了一声:“那是自然!”
此时,韩老夫人的车夫也从城外跑了进来,跑的是气喘吁吁,面色惨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