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凌姑姑始终都没有拿正眼瞧过彩月一眼,甚至眼角的余光中还带着一丝轻蔑。

“得了得了,之前郡主赏你的那支簪子呢?”

彩月微微有些愣,但怎么也想不出来这凌姑姑忽然提郡主早就赐给她的一只簪子有什么用。

“收着呢!郡主赐的东西奴婢不敢用,也不敢私自拿出去卖了钱,所以一只妥帖地收着。”

“去拿过来。郡主临时想起来那簪子还有大用处,便让我来用银子跟你换。”

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定明光闪闪的银锭子来。

彩月瞧见,眸光顿时一亮,这东西可比不能吃,不能穿,还不能拿去换钱的簪子有用多了。

连忙点头哈腰:“是是是,奴婢这就去拿!”

说着,一边往自己的住处走,去拿簪子,一边扬声浅笑。

“还是姑姑你的心思稳妥,知道那姓苏的不是个轻易会上当的人,便先用我削减了她的注意力,然后又让秋月和琉璃演着双簧故意接近她,让她彻底对秋月和琉璃放松了警惕,才让她穿上了那件广寒衣。”

原来,这彩月不过是个障眼法,真正下狠招的是看似面善,实则毒蝎心肠的秋月和琉璃。

亏那秋月的和琉璃的演技那么好,一个扮作胆小如鼠,一个扮作大义凌然,演的就跟真的似的。

这宫里女人的心思可真复杂,也不知道苏槿夕瞧出什么来没有。

若是没瞧出来,还穿着她们所谓的广寒衣去了御花园,指不定就有大麻烦了。

那彩月本就是在这更衣室当值的人,住处离更衣室也不远,没过多久,便将凌姑姑要的簪子给找了过来,恭敬地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