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祁仅有的目光一直死死地盯着苏槿夕,这个时候他多么希望苏槿夕这个傻女人能自私一点,能多为自己考虑一点。
瞧着苏槿夕脖颈上流下来的那些鲜红的血液,他的心比谁都疼。
槿夕,不要傻了!
槿夕,你不知道,你的命要比慕容祁的尊贵的多。
槿夕你若不在了,就算救活了慕容祁,又有何用?
槿夕,自私一点。
就在宗聂手中的大刀已经见了苏槿夕脖颈处的骨;就在慕容祁为苏槿夕万般担忧下终于失去意识的那一刻。苏槿夕忽然一把推开了宗聂手中的大刀,豁然起身,将手中那个从慕容祁的身上抛出来的,黝黑色豆粒大小,还带着淋淋鲜血的东西一把甩在了宗聂的脸上。
是的,毫不犹豫,毫无预兆,毫不客气的,正正当当地甩在了南离权倾朝野的宗大将军宗聂的脸上。
“用下毒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且用的还是淮疆的蛊毒,宗大将军,作为医家正派之人,你就不觉得可耻,不觉得替我医家名门正派丢人吗?”
宗聂被苏槿夕砸的一个愣神,待反应过来之后,擦了擦脸上的血渍正要发火,苏槿夕双目怒视,娇小的身影就已经bī到了他的眼前。
“就算你自己不觉得可耻,作为同行,我也为你的不耻行为感到恶心。”
说着,苏槿夕狠狠地朝着地上呸了一口。
宗聂怒视着苏槿夕,指着苏槿夕的鼻梁:“你……你在话说八道什么?什么下毒,什么淮疆?你这个妖人,休要在这里信口雌huáng,胡说八道。”
苏槿夕嘴角讽刺性地一扬,一把拍掉宗聂的手:“别用手指着我,就算再指也掩饰不了你内心的心虚和紧张;就算再指,你捋不顺的舌头还是捋不顺。”
苏槿夕这是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