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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亮不去,留在巴古乡里就不再走了。

公益团队工作组的人都走了,只有陈明亮的助手留下来陪他。

巴古乡说是乡镇,其实也就是个大村子。

跟陈明亮家乡的那些村子也差不多。

路边有小卖部,那就进去坐坐呗。

里面有几个中年人在斗地主,打的10块的,还有很多人围着看。

陈明亮一边看一边问,“你们怎么不出去打工啊,很多咱们这个年纪的人都出去搞建筑了,一年能赚不少钱呢。”

陈明亮的长相混迹在中年群里果然没有一点点违和感。

“不得去,不得去,还是留在家里巴适,有政府给的补贴,已经够活的了,要是家里头瓜婆娘给你生个野娃儿出来,那不是白忙活咯。”

后来陈明亮出来,来到镇机关,一介绍是陈明亮,他们立刻表示了热烈欢迎。

陈明亮询问工作人员,“为什么这些人不出去打工呢?”

工作人员都是支边干部,新时代的大学生,这个配置是很奢侈的,他们也很无奈。说这里的习俗就是“喝在酒上,穿在银上,用在神上”。

“真的不是我们不帮他们,他们自己没有要改变的意愿。”

曾经有位过来深入调研的大领导,回去写的报告里面就有描写这里的特性,说他们是:“听天由命的人生观、得过且过的生活观、重农抑商的生产观、温饱第一的消费观、共产平均的分配观、崇拜鬼神的文化观、重义轻利的伦理观、忠守故土的乡土观和多子多福的生育观。”

怪不得后世过来做慈善的谷歌和微软都走了。

这些人哦,送来的果树苗当柴烧了,送来的家禽下酒吃了,送来的种子卖钱花了,这里人只要鱼,不要渔,果然足够豁达。

反正这些跟陈明亮此行的目的并不冲突,他这次带了200多万,准备拿来捐的,现在只打算捐给学生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