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为了救我才变成这样的……”

温言嘶哑着声音开口,灰头土脸的,衣服上,脸上,手上全是时慕白那边沾过来的血迹。

狼狈的样子,哪有半点往日春风得意的样子。

“来非洲之前,我还对他说了很伤人的话,我总觉得他欠了我,我怎么伤他都是应该的,可是……为什么呢?他不爱我就是欠了我吗?是我非要爱他,也不是他逼着我爱他啊,我为什么会觉得他欠了我,他理所当然地要补偿我呢?”

“……”

这期间,郁宁听着温言说了好多好多话,有些语无伦次,但基本上她都听懂了。

她心有所感,目光落在那扇手术室的门上,想着里头还在忙着抢救时慕白的霍庭深,双唇紧抿在了一起。

是啊,是她自己非要爱他,他有什么欠她的呢?

她愣愣地看着那扇门,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

时慕白的命,暂时保住了。

郁宁看着霍庭深从里头走出来,看着他染血的手背此刻被纱布随意地包裹着。

他看到了她,笑意从眼底漾开,扯下了口罩,朝她走来。

“那小子运气好,命保住了。”

“嗯,我知道,你好厉害。”

郁宁红着眼,声音哽咽。

“夸我呢?”

霍庭深抬起手,轻轻拨开她额角散落的头发,压着笑意,道:“哪里厉害?”

郁宁一看他这模样,就知道这货又开始不正经了,但这一次,她非常配合地答道:“哪里都厉害。”

霍庭深一听,更加乐了,“我以后会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