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温言的身子往身后的椅背上懒懒一靠,对于时仲廉这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她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我只是不想几位为了这么个位子坏了交情,只能由我代劳了,毕竟……”

她的目光扫在那几个心怀不轨的股东,微微一笑,“我跟几位没什么交情,也就没有坏了交情这一说。”

说着,她从座位上起身,做最后的宣布,“今天召集大家开这个早会,就是通知大家这个消息, 没别的事了,散会。”

话音落下,温言便起身往外走。

“温言,你给我站住!”

时仲廉从座位前站起,冲到温言面前,将她拦下,指着她的鼻尖怒骂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时氏是我们姓时的,凭什么让你代董事长的位子?”

温言没有回答,只是目光淡淡地落在时仲廉的手指上,笑了一声。

时仲廉想到半个小时以前手指差点被温言拧断,头皮一紧,本能地将手指收了回来,可脸上凶狠的模样却并没有减少。

温言漫不经心地拨开额前的碎发,道:“二叔问我凭什么?就凭我跟时慕白是夫妻,那一张证是国家承认的,现在我的丈夫昏迷不醒,我当然有权替他主理公司的一切事物。”

时仲廉面容狰狞,“你……”

“倒是二叔你……”

温言垂眸微微一笑,嘴上喊着二叔,眼底却对他没有半点的敬意,“你现在是凭着你手上那么点股份在跟我叫板吗?”

“二叔若是觉得不服气,那就争取哪天拿到足够的股份之后,再来跟我叫板,现在……”

温言敛去嘴角那一抹散漫的笑,表情带上了一丝凌厉,“你还没这个资格,老老实实呆着拿红利就好,别的……最好别妄想。”

落下这话之后,温言给了时仲廉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