荪鸳鸳见她不说话,一双美目含泪,“师父,你生鸳鸳的气了吗?”

到底说脸还是有用的,顶着这么一双无辜眼睛,也着实揍不下手。

拈花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荪鸳鸳见她没责怪,当即将手里的粥放在前面石桌上,“师父,快趁热吃罢。”

拈花坐下看着前面这碗粥,颇有些头疼,里面的药粉都还没化,这是要软禁她?

拈花看了一眼荪鸳鸳,颇有些惆怅,看来柳澈深这事是她心里的死结了,果然是话本,都乱成这样了,这狗血的四角恋还是照上不误!

拈花还是吃了粥,荪鸳鸳看着她把粥吃完,才收了碗离开。

拈花见她去了后院,当即转身用手指抠喉催吐,不知何时蹲在脚边的坯畴,一脸作呕地看着她。

拈花难受地催吐之后,伸手拽过了它,随意擦在它身板上,颇有些感慨,“还是你好,只知道吃,没那么多心思。”

坯畴见她全擦自己身上,当即扭动着身板挣扎,嗷呜嗷呜真叫唤。

拈花没理会,翻了面,手背也擦得干干净净。

如此反复几顿饭,荪鸳鸳也没有生疑,对她放松了些许警惕,晚间睡觉时也只是偶尔过来看一眼。

拈花等她看完之后,当即起身下床榻,快步跳出窗外,往林中奔跑着。

只是跑得越快,却越发吃力,天边已经渐渐泛起鱼肚白,她的脚步却越来越重,竟然有些跑不动了。

拈花跑了几步喘得厉害,扶着前面的树休息片刻,只觉力不从心,这药竟然还没有失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