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掌使为难看了眼他们几人,犹豫半晌后才道:“此番确实是运了百万两官银与一批兵器到金都。”
闻言,温霆惊道:“如此重要之物,押送官银和兵器就只用五十人?!”
杜掌使叹了一口气,解释:“上边决定的,我也没法子置喙,好似说的是按照往常押送货物一样押送官银和兵器,便不会引起注意,更是能畅通无阻的运到金都。”
越说到后边,底气便越不足。
沈寒霁面无表情的开口置评:“自作聪明,愚不可及。”
杜掌使不敢反驳,毕竟昨夜遇上的水寇,便已经非常说明了是不是自作聪明了。
“可那些水寇又是怎么知道船上有官银的?”杜掌使不安不解道。
一旁内敛的靳琛开了口:“内贼。”
杜掌使瞪大了眼眸:“意思是官兵中出了内贼?!可这些都是精挑细选过的官兵,昨日近乎两百人的水寇,我们都能以少击多的险胜,也是因为那些官兵都是精兵。”
听到“精兵”二字,沈寒霁略一挑眉:“我在河滩上听到其中一个水寇说,他们得到的消息是船上有官银,而船上人都是普通官兵和老百姓。若他们知晓船上有五十精兵,还有四个强悍的武馆教头,他们不可能就这么贸然的劫船。”
山贼人数多,但多为乌合之众,只是仗着人数多而为非作歹罢了。
温霆接话,猜测道:“水寇那边也有内贼。”
沈寒霁微微点头,淡淡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若无意外,还会有一次袭击。”
几人都相继沉默了下来,知晓船上官银和兵器的只有极少的人,便是船上的官兵都不大清楚是什么货物。
他们不仅知道,还能利用水寇,到底是怎么样的让人震惊的来头。
杜掌使心思复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