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主卧,推门进屋,却见帐幔内隐约躺了人。
温盈午息了。
在屋中静站了片刻,到底没有喊醒她,而是把锦盒放到了梳妆台上,随后转身退出了屋外。
在门外等了一会,才见到温盈的婢女蓉儿。
沈寒霁询问:“娘子怎么样了?”
蓉儿如实道:“方才回来,连午膳都没胃口吃,就直接进屋睡了。”
沈寒霁“嗯”了声:“娘子醒了,告知我。”
温盈从中午一直睡到了傍晚,醒来后又是呕吐又是发冷,吓得蓉儿匆匆去寻了大夫。
早上游船,晕船的人最易着凉,而温盈便是倒霉晕船的那个。
沈寒霁听闻温盈受了风寒,便去了主屋。
温盈倒是不吐了,但却是头沉沉的,身子也发冷。
她要是知道会难受成这个样子,定然不会上那贼船,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隐约感觉到了有人进了屋子,但她以为是蓉儿,也就没有理会,闭着眼睛休息。
水声传来,约莫是蓉儿在洗帕子,欲给她擦脸。
手捂住昏沉的额头,难受得啜泣。
这时床边一陷,阴影笼罩了下来,还有一股淡淡的冷香。
不是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