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就去边疆了。”祁昶说。
“那你在军营发过病吗?”苏霓锦问。
祁昶眯眼思虑片刻,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眸中全是回忆的雾霭。
过了一会儿后,只听他摇头道:
“在军营里除了开始一段时间睡的不踏实,后来就越来越踏实了。许是白日里操练累的,累极了,也就没那么多想法了。”
苏霓锦仿佛从他的表情中看到一丝怀念,与其说祁昶在军营里睡的踏实,是因为白日里操练累极了,不如说是因为在边疆,他每天除了练兵就完全不用操心其他的,比起京城里诸事缠身,小心谨慎,边疆的自由环境,让他打开了心理防线,心理没了防线,人也就不压抑了,不压抑,自然也就不存在梦游不梦游了。
说到底,还是因为他的jg神太紧绷所致。
“我近来在跟一位神医学针灸,他有一套祖传的安神针,专门针对失魂症和夜游症的。我每天出宫,其实不是跟敬王妃游玩,是去学那套安神针了。”
苏霓锦想着既然要坦白,那就把一切都坦白好了。
祁昶闻言,从回忆中回神,抬手摸上苏霓锦的左手手臂,轻柔的抚触:
“所以,你为了学安神针,就在自己身上扎窟窿?”
苏霓锦猛然抬眼:“嗯?你怎么知道?”
问出这话,苏霓锦就明白过来,狐疑问:“医馆里的人是你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