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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晓没想到曾香竟会做到这个程度,她不想做侮辱他人的事情,所以在曾香真的要屈膝的时候手比心快的伸出扶住了她。

这一动作立刻就给了曾香希望,她顺手就握住了栾晓的手,有点儿喜极而泣的说道:“你是原谅我了是吗?谢谢你,谢谢。”

栾晓不自然的抽回自己的手,曾香打蛇随棍上,但她不是那根木棍,扭开头冷声说道:“我没有原谅你,也不会原谅你。在你跟别人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我们就已经不是朋友了。”

“晓晓”贺飞瑶闻言忍不住出声,她知道这次曾香的确是犯了不能原谅的过错,心里有杆秤就好,面上最好还是不要闹得这么难堪,毕竟她们以后还要住在一起,现在闹得这么僵,以后相处就尴尬了。

栾晓明白贺飞瑶的担心,摆摆手示意她不用说话,她们以前都是因为怕尴尬才那么多次的体谅曾香让着曾香,可是结果呢?结果就是她偷偷翻了别人的橱子还认为别人是在欺负她!她现在不想再容忍她了。

曾香听了栾晓的话有一瞬间的呆滞,然后就大声哭了起来,“栾晓我求求你了,你能不能不要告我,我知道自己错了,不求你原谅我,你只要不告我,让我干什么都行,求你了,我给你跪下还不行吗。”

曾香哭着又要下跪,栾晓知道今天她若不答应她可能会被一直缠着,于是说道:“你不用这样,我受不起。我可以不起诉你,但是我也没有办法和你住在一个宿舍了,如果你能主动调了宿舍,我就答应不起诉你。”

曾香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的确是伤了宿舍里所有人的心,大家即使以后还住在一起,待她也不会和以前一样了,心里有了隔阂,住在一起绝不会融洽,所以,栾晓提出的这个要求其她人没有任何反对,相反都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曾香也觉得换宿舍没什么了不起的,栾晓在这个宿舍里以后她的日子肯定也不会好过,换宿舍对她而言可能还是件好事儿,而且,只要栾晓能不起诉她,让她做什么都可以,所以曾香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好,我明天就换宿舍。”

匡德馨看到网上风向的转变气得把手机给扔了出去,砸了一个稀巴烂。这件事情明明萧归站出来承认和栾晓的恋情就能很简单的把她从丑闻里摘出来,可是他们竟然选择了最耗时耗力却也是最彻底的办法,这让她准备的最重要的后续没有办法再进行,怎能让她不气。

匡德馨本来是想要用这些假新闻逼出萧归和栾晓的恋情,只要栾晓的身世和恋情一曝光,她准备的萧归和栾筝的“亲密照”就能发出来,这样一个妹妹抢姐姐男友的故事就一步步展现在了公众面前,再加上之前积攒的恶评,公众怎么想她不用想也能知道,更重要的是萧家会怎么想,高门大户家风严谨的萧家怎么会容忍一个枉顾姐妹情谊甚至是枉顾伦常的女人,萧归是他们引以为傲的后辈,他们绝不可能让一个满是污点的女人做他的老婆。

而没有了萧归这张王牌,又给栾家丢了一个大脸的栾晓会被栾鸿轩怎么怪罪呢?自己女儿明明受了委屈,却还要被一家人怪罪责罚,熊从安这个当妈的能冷眼旁观?她势必会站在女儿的立场上维护她的女儿,那么矛盾势必而起。

栾鸿轩看在熊家的份上不可能提出离婚,但是如果熊从安因为女儿彻底对丈夫、对栾家失望了呢,她提出离婚可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虽然在整个过程中,栾筝可能会被迁怒,甚至是犯众怒,但是她这些年待她那般好,她回报一二也是应该的,再者说,栾鸿轩只要和熊从安离了婚,对她而言未必不是好事,为此付出一点儿代价也没有什么。

可是,虽然她计划的很好,可恨栾晓却没按着她的计划来走,想到这里,匡德馨气得把茶几上所有的东西都扫落到地上。

栾鸿轩也关注了栾晓这个事情的发展,不过他看到熊氏的应对后有些不可言表的遗憾。他私心里期盼着借由此次事件能向公众表明栾晓是他栾鸿轩的女儿,而萧归萧大少目前是他栾鸿轩的准女婿,他期盼着这样的新闻出现,然后接受各方艳羡的目光,羡慕他栾鸿轩有个有本事的女儿,可是直至成功辟谣,萧归始终都没有出面,可能,萧大少就从没想过和栾晓要长久,所以根本不想曝光吧,那他更要抓紧现在这段时间了。

不过虽然事情没有非常和他心意,但是好歹这谣言是给辟干净了,他也可以回去和家里人稍微说一说了,免得他们从别人那里听到消息会着急。栾鸿轩从栾晓的丑闻刚出现时就知道了,他打电话问过栾晓,知道有萧归和熊嘉言帮她辟谣,萧归和熊家那可比他们栾家有人脉有办法的多,实在不需他多余的担心,所以他也就没有告诉妻子和家里其他人,想着事件很快就会平息,没必要让家里人再跟着担心。现在事情都平息了,也该跟他们说一说了。

可是,熊从安没等他说,就从自己父亲嘴里得知了自己为人母亲的失职。在她女儿难过难堪历经凶险的时候,她这作为母亲的竟然毫不知情,怪不得父亲指着她的鼻子骂她孽障,骂她不配为人母,她的确是很混账啊。

栾鸿轩今天回家有些晚,但回到家里却见妻子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见他回来也没有主动迎上来,反常的很。

“怎么了?有心事?”自己找鞋换鞋,把包放到该放的地方后,栾鸿轩坐到妻子身边,轻轻拍拍她放在腿上的双手,问道。

三十多度的气温,熊从安的手竟然冰凉凉的,她只要一想到女儿受委屈时自己还在美容插花,就觉得自己该千刀万剐。“晓晓的事,你知道吗?”熊从安坐在那儿没有动,声音有些缥缈的说道。

没想到妻子竟然已经知道了,栾鸿轩一皱眉说道:“你怎么知道的?你平常不是不怎么上网吗?”

“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熊从安的声音听着真切了起来,只是与她平时优雅贤淑声音有些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