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温玉握住她的手:“人在幼年时本来就不大记事, 忘了也正常……”
姜温玉的话音戛然而止,眉头突然皱了起来, 像是想起了什么事。
永嘉有些紧张地问:“怎么了?”
姜温玉道:“我只是想起, 当时卫国派去的正是老武陵侯,萧启琮的父亲。”
“武陵侯带了妻眷出征, 谁知妻子死在了战场上,老侯爷没几年就过身了,据说是思念亡妻所致。”
永嘉不解:“随行家眷都在后方,老夫人怎会出事?”
“不知道,这件事至今没个定论,如今知道的怕是只有萧启琮了。”姜温玉道,“我只是在想, 你们是否儿时就见过?”
永嘉想起萧启琮说过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话, 手指捏紧了衾被。
如果他们真的认识,那又发生过什么呢?那个总在梦里喊她娮娮的又是谁?
“算了, 别想了。”姜温玉道, “你现在需要好好修养, 无关萧启琮, 也无关孩子,只为了你自己。”
永嘉:“我知道。”她还要等到大燕复国的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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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北书被关在北大营两年,渐渐习惯了牢狱里的生活,时常要来狱卒烤火烧过的木棍,在地面上勾勾画画。
这日深夜,他正躺在枯草从里睡觉,突然听到有人靠近。
洛北书动也没动一下,无非是萧启琮和绾柔吵了架,拿他消气来了,反正也弄不死他。
然而这次来的只是狱卒,他们把火把点亮了,又将一个红色的请柬扔到洛北书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