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启琮应了一声。
一旁的太医道:“侯爷,一个人倘若不想活,您就是将全天下的毒药都去除干净了也没用。”
萧启琮这两年看着永嘉愁眉不展,人也日益消瘦,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他思忖片刻后道:“去燕国通知林晟,让他即刻启程,私下来见我。”
“是。”
萧启琮吩咐过后,又转身去了书房,给柳为写信。
如今大业将成,他和柳月也该和离了,不能让永嘉无名无分生下孩子。
写了信,又将积攒的事务处理后,就已经到了深夜。
萧启琮回到屋里,见永嘉躺在床上睡得正沉,就将衣服脱了,掀开被子轻声躺下。
他只是侧躺着,在夜色中看着眼前的人,生怕稍微一动就又将人惊醒了。
什么时候,他竟连把人抱进怀里都不能了?
永嘉自醒来之后就一直病恹恹的,给她端药她会喝,喂饭也肯好好吃,可就是打不起精神,要么一直盯着某个地方看,要么会突然摔东西。
萧启琮把大部分事情都搬到府上来做,几乎每日都守着她。虽然她现在很听话,可萧启琮心中总是很不安。
一日下午,萧启琮回屋找永嘉,刚走到内间,就见一碗鸡汤兜头砸来。
他侧身躲过去,空碗哐当一声砸在地板上,肩头却也被泼上了鸡汤。
永嘉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我不是故意的,再端一碗过来。”
麝烟在一旁手足无措,不知该去端鸡汤,还是先侍奉萧启琮更衣,又或者先把地板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