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萧启琮以为自己是误听,可那啜泣声越来越大,肩头的衣物也很快被泪水打湿——永嘉哭了。
他给永嘉带来痛苦,让永嘉崩溃绝望,明明是一件应该感到痛快的事情,他却下意识轻抚永嘉的肩膀,在心里说着:“娮娮,别哭。”
一个声音在心底告诉他,他不想要这样,他想要那个会跟在身后,用甜甜的嗓音叫哥哥的娮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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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嘉只记得自己哭得很伤心,像是要把压在心头的所有委屈都哭出来一样,后来或许是哭累了,就睡着了。
等再醒来时,已经回到南薰殿。
麝烟端来热水:“奴婢侍奉公主洗漱吧。”
永嘉看向她:“青琐和香茵呢?”一直都是她们两个贴身侍奉的。
麝烟将水盆放下,恭敬道:“公主,侯爷命奴婢贴身侍奉您。”
永嘉咬了咬下唇,不再说话。就连宣德帝都无可奈何的人,她一个阶下囚又能反抗什么呢?
麝烟扶她坐到铜镜前,帮她梳妆打扮。
永嘉神色恹恹的,直到麝烟给脖颈间敷粉时,她才被刺痛唤回神智,奇怪地看向铜镜,只见脖颈间一片狼藉。
永嘉大惊失色,又微微掀开衣领,只见那些吻痕一直蔓延到胸前。
她颓丧地坐回椅子里,回想昨夜发生了什么,却只依稀记得萧启琮抱她进了轿子。至于其他的,完全没了印象。
永嘉既惊慌又委屈,眼圈都泛起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