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被绑在马匹后面,拖着往前走去。
她手上的伤还未好,就被萧启琮绑着押送回京。
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之后,是被俘虏的燕国皇族、后宫妃嫔与贵卿、朝臣,还有燕国的累积的奇珍异宝,装了不知多少箱。
永嘉脚下越来越沉重,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干燥的泥土上,又很快被蒸干,不留一点痕迹。
她的嘴唇因缺水而干裂,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眼前的景色也泛起黑点来。
萧启琮放缓了速度,举起水壶头也不回道:“求我,我就给你水喝。”
永嘉咽下一口唾沫,坚决不肯开口相求。
萧启琮也不恼,打开水壶绑在马鞍上,任由清冽甘甜的泉水洒落在地。
永嘉喉咙里一阵灼烧,渴得几乎要冒火,她低下头,让自己不去看那水壶。
她一遍遍回想着双亲自戕时的惨状,逼迫自己保持清醒,以免在神志不清中着了萧启琮的道。
萧启琮不知自己出于何种缘由,明明对这个蠢笨的女人厌恶至极,却还是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放慢速度。
甚至在无意中开了口:“你若肯求我,我便拉你上马,不再折磨你。”
回应他的只有“扑通”摔倒的声音,手中的绳子也陡然收紧。
萧启琮回头看去,只见永嘉倒在地上。
亲卫上前查看后禀告道:“将军,人昏过去了,应是天热中暍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