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不痛快,却也只能耐着性子将剩余的军务处理了,又去安排回京后的事。
一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时,萧启琮才处理完军务,他端起一盏冷掉的酽茶,泼在尚且昏睡中的永嘉脸上。
永嘉指尖轻颤,随之醒转过来。
再次睁眼,不是昏暗的地牢,而是……她父皇的书房。
永嘉忍着手腕的疼痛坐起来,看着这熟悉的场景不由得热泪盈眶。
她的父皇母后都不在了,为何要留她一个人?
“你们这些金枝玉叶还真是懦弱,既未吃过苦也未受过累,享受着天下人的供养,看似风光无限,实则不堪一击,随随便便一点什么都能让你寻死觅活。”
身后传来嘲讽之声,永嘉回头望去,看到了满脸讥讽的萧启琮。
她识得这个人,便是此人用一杆□□挑了她燕国的大将,又带领卫国铁骑踏破了燕国城门。
永嘉的眸子变得猩红起来,萧启琮却似看一只炸毛的小猫,他缓步走过来,扼住永嘉的下巴:“你恨我?”
永嘉撑着虚弱的身子站起来:“你手上沾满我燕国人的鲜血,我恨不得将你剥皮拆骨,啖肉饮血!”
萧启琮后退两步倚坐在书案上,刻薄道:“你还真是,又蠢又单纯,燕帝燕后将你溺爱成了一个十足十的废物。”
永嘉听到父皇母后,心口一阵酸涩,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
她带着浓重的恨意,怒视高大健硕的男人,握紧手中的发簪朝男人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