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日里打扮都以轻便为主,也不涂抹脂粉,以免累赘身体、影响病情。在丁媛眼里,便是穷酸的表现了。

常意:“那你就多给我几件吧,我确实没什么首饰。”

丁媛嗓子里的话卡了一下,没想到她一点恼怒,还不要脸地接话了。

“大姐姐也是适婚的年纪了,还是自己多备些头面好,不然出去还丢了侯府的面子。”她悻悻然回道。

常意笑了笑,没说话。常笑莺阴阳怪气地说道:“反正丢的是侯府的面子。”

丁媛碰了个软钉子,有些自讨无趣。无论她说什么寻衅的话,常意都跟一团棉花似得没什么反应,好像根本没把她看在眼里似得,反而让她憋了一肚子火气。

马车停在了这次举办宴会的园子门口,丁媛面色生硬地走在两人前面。

常笑莺故意落后一两步,小声嘀咕道:“拽什么,她还不是要蹭着我们才能进去,走那么快,她能进去不?”

“好了,你慎言。”

常意被常笑莺叽叽喳喳地吵得有些头疼,都有些后悔答应常熙回来参加宴会了。

光常笑莺和丁媛这两个人就能唱一台戏,更别提等会一群人坐在一起,其中的勾心斗角怕是不比打仗容易。

消夏诗会每年主办的人都不是固定的,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豪门权贵。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在京城有那么大的园子。

这次的主人家是童家。童家是很有名的簪缨世家,童家老爷子曾任兵马大将军,算是沈厌的同僚。